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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 相逢在众媒时代

发表时间:2023-12-19   来源:品牌故事

  李海鹏:现在所有的纯媒体项目好像都没有前途,《时尚先生》选择继续做媒体。我们过去做娱乐明星,现在慢慢的变少做了,娱乐明星除非你的产业链上面有一环,否则像我们传统互联网,给他拍时尚大片做一个人物报道,没人看这东西,关于这一个人的好奇心在其他渠道中都已经满足了。比如人家自己的微信号、微博,背后团队做的。为何需要到我们这来做?

  归根结底的方法我觉得是不做媒体。我那天跟同事去聊这个事情,时尚集团有巨大的体量,我们该怎么做?也非常难。我自己仍然在做传统媒体里面最激进的人,行为不是想法是。时尚集团该如何做?我们有那么多的杂志,有超好的娱乐资源。成立一个影视中心?你知道做一个影视中心有多难?比做媒体难多少倍?这是一条非常非常难走的路。

  换句话说至少我自己对做媒体已无兴趣了,价值太低了,反而我们过去认为比较边缘化的东西是有长久价值的。做一个特稿,依据事件做细致的采访,很好地呈现出来,是非常值钱的。

  我们卖一个《太平洋大逃杀》,仅仅是最传统的模式售卖,卖版权,现金交易。为什么这么卖?我们想把这件事做成,给后面铺路,这是一个策略性的选择。

  现在已经没有好走的路了,比如刚才说有微信公众号一千万个,所有的网红在微信都是一个自媒体,那所有人都可以拿广告。

  我没有什么媒体转型的经验,觉得媒体这条船沉,就换一个地方,基本上我们的想法就是这样,不管你多大的品牌,都是一样的。大势所趋,从战略和策略的角度讲,对任何机构能够做决策的人来说,这个决心都非常难下。

  马昌博:我跟海鹏是老同事,我们俩之间的差距很大。我刚到《南方周末》时,《南方周末》分普通记者甲乙丙,资深记者甲乙丙,高级记者甲乙丙。我是普通记者丙,海鹏是高级记者,差距就是这么大。

  海鹏在《时尚先生》,《时尚先生》是一条大船。我们是一个创新的机构。壹读2012年8月创刊,当时我们有一本杂志,极其不挣钱,2014年一年亏了六百万,去年盈利了。转到视频和新媒体,海鹏讲干脆不要做媒体了,但是这么多做媒体的已经在做了怎么办?

  我去新闻出版广电总局给他们上课,我开一句玩笑,说媒体转型是个伪概念,就是以传统媒体为壳,以新媒体的东西为新思想,和洋务运动的中学为体、西学为用是一样的。媒体转型是一个伪概念,但是一个真问题。什么真问题?这么多人要解决生路的问题。

  马昌博:在渠道被打通和普及之后,正在发挥着几何效应,影响力无所不在。啥意思?过去的十几年谁挣到了钱?做渠道的挣到了钱。比如腾讯,更早的门户网站,他们作为一个渠道,挣到钱了。再后来淘宝挣到钱了,淘宝是一个平台,也是一个渠道。现在最火的APP——经典头条也挣到了钱。目前渠道已经被无限打通,好比中国的高速公路修得四通八达。

  高速公路四通八达了,要干吗?要跑车,车是什么?内容。关于内容是有分歧的,传统媒体人说内容为王,但其实他们都以为的内容和我们大家都认为的、市场认为的、互联网认为的内容不一样。传统媒体人所认为的内容不叫内容,那叫信息或者新闻。你如果把内容定义成一篇文章报道,或者是一个视频,那么你可能特别难找到一个良好的商业模式。

  关于内容,以前罗振宇认为是不值钱的。他认为情感或者说粉丝,就是罗胖那张脸所造成的人格魅力体是值钱的。但现在他变了,他从去年底开始提知识是值钱的,知识是中国互联网交易的下一代入口。他这个方向,我颇感赞同。为什么?我刚才提过了内容本身,单纯的一篇新闻报道特别难找到商业模式,但如果我们把内容外延再扩大一点,举个例子,褚橙,褚时健。褚橙很贵的,至少跟普通橙子相比很贵。前两年我经常买来送人,你送别人一两块钱的东西,觉得送不出去,但是送两箱褚橙,你觉得OK。为什么呢?因为我送的不是橙子,我送的是情怀。为什么有情怀呢?老爷子80岁开始创业,在哀牢山种橙子,通过内容传播,塑造了强大的IP,所以他的橙子比普通的橙子贵一倍不止,我们还愿意买。

  我们把内容的外延再扩大一点,比如小米,小米公司的副总裁黎万强之前有一个演讲,说企业即媒体,啥意思呢?今年冒出来的各种各样的新型企业,其实本身就是媒体。小米去年卖了5000多万部,每一部都会装一个小米所投资的叫“一点资讯”的APP。对于雷军来说,他每年能够有5000万个读者,而且是强制性阅读,不能卸载的。中国有任何一家媒体能够有5000万个强制阅读不能卸载的读者吗?没有,CCTV都没有。

  为什么小米本身是个媒体呢?它通过内容传播的形式成功地把自己带有山寨性质的创新品牌区别于其他生产基因。中国所有手机生产商都不是生产手机的,小米也好,苹果也好,魅族也好,包括罗永浩的锤子,都只是加个牌而已。他通过什么方式来区别锤子和小米呢?内容传播不一样,调性不一样。他让你觉得我虽然买了2000多块的小米,但并不比你买5000多块的苹果差。为什么?因为我们本身有独立的性格。独立的性格是怎么塑造的?通过内容传播。

  从这个角度讲,当企业越来越像媒体时,内容的需求将是海量的,所以新媒体时代,内容成为任何一个人或者机构的核心或者标配。而在这个前提之下,媒体作为一个中介会慢慢的式微,甚至慢慢不存在。可能包括依附于媒体之上的其他中介,比如广告公司,它会在媒体之前先不存在,但是做内容的人会越来越值钱,慢慢的被需要。所以在座的诸位,你们是生产内容的,你们将来会被更多的需求。虽然媒体会衰落,但是你们会更值钱。

  孟田芳:《一个人的车站》是今年年初炒过好几轮的日本小女孩的故事,我相信我们大家都会被这样一个360度无死角的故事所吸引。我以前在电视台,就非常想做这个新闻,但不可能做直播,我就想让我们记者站的记者拍一个片子。当时我的领导说你想表达什么呢?我发现我也回答不上来。那我说好吧,就不做了。

  到腾讯之后跟老板说,3月25日这个小站要关闭了,女孩最后一趟坐这趟列车会很值得纪念。老板说这个选题很好,你去做吧。我清楚老板的意思是也不会给你多少钱做这个事。

  直播做了四五个小时,直播了整个小站关闭的过程,包括村民来向列车员致敬,送一些自己做的食物,最后这个女孩跟大家合影。

  就一个拍客,是一个在日本留学的小伙子。他听说这个事特别兴奋,从东京飞到北海道探访这个小女孩的家人,然后传了一个片子回来。小站结束他又去直播了整一个完整的过程,那天北海道非常冷,全程用手机4G直播。

  这个事情我个人的判断是一个小众话题,结果出乎意料,我的朋友圈那天被这条新闻刷了屏,我个人收到60多条微信,不停地告诉我这个镜头应该再近一点、让拍客问哪几句、你的弹幕我从哪儿能够正常的看到。这大概是我从业以来收到反馈最多的一场直播。

  翻过头来我跟央视同事聊,问他们会怎么做这场直播?有一个记者说我要去的话,就介入了小站停驶的现场,我就破坏了整个美感,而拍客去,他原汁原味地保留了旁观的感觉。所以我们一个拍客一部手机,后方几个编辑妹子,就做了一场四个多小时的直播。

  我觉得这是新媒体或者新技术给内容带来的变革。原来一说到直播大家第一反应可能是球赛、奥运会,跟现场同步看悬念是直播的魅力所在,是要重装备来做的门类,现在这个门槛大幅度的降低了。

  李海鹏:一个事有代入感才会有效益。比如直播,要有情感在里面。现实已经变得更多元化了。过去《南方周末》有一个记者到家节目,春节回老家,春节后我们应该交一篇东西:回家看见什么了?就是人情世故、家乡变迁等等。会写的能写得很深情,不会写的就只知道事实而不知道情感。今日头条是以什么起家的?拿来。但是拿来并没有内容,明年就没有了。这时该如何做高品质的内容呢?我认为要把这件事当做责任和义务,因为高品质受欢迎,相反,低品质不受欢迎,这是一个逻辑问题。

  马昌博:高品质相对容易,轰动效应却比较难,听天由命靠天吃饭。虽然我常被大家认为是媒体转型的标榜,但我是否认媒体转型存在的。我认为任何靠爆款来维持轰动的都不长久,包括papi酱。你能够正常的看到所有的大公司都不是靠爆款。我们不是大公司,我们是个机构。机构就是说我们不是一个小作坊,这便说明我们并不能靠一两个爆款来维持。

  作为机构的前提,就是能生产高质量、稳定的、平均分的东西,这才是我们的价值。另外,我始终认为高品质是要被坚持的。为什么?因为在整个移动网络时代,不能比贱只能比酷,因为移动网络上永远有人比你贱。

  微信的整体趋势是用户下垂。腾讯曾经出了一个报告,说的是过去50条转发最多的微信。有什么呢?必看、今天下午、整个宇宙都尴尬的十件大事,就类似这种不转不是中国人啊、如果你不了解这一个真相你马上就会死、女人必须要知道的排毒十大秘诀等等。好,你看到最后都是谣言,都是低品质的。为何会有这么多低品质的谣言呢?这就是刚刚说到的用户下垂的规律,包括微博。

  我一个商学院的同学,是新浪微博的高层。我和他说,你这个微博,我不玩了。他说你不玩没关系,我们绝对是往上涨的。我说这是怎么回事呢?他说现在用户正在下沉,之前是一线城市的白领在用,现在是四五线、五六线的在用。我并不是说县城用户的不好,只是阐述用户下沉的事实。在这种情况下,高品质是必需的,做低品质没有出路。想做高品质的,只能比酷。这是我的观点。

  孟田芳:我们都知道互联网、新媒体、电视媒体变现的重要方式是广告。二位认为我们除了广告,还有哪些可能性或者方式?

  马昌博:媒体本身变现是很难的。卖广告并不丢人,但是确实太传统。除了卖广告,还能干什么?我们的产品中80%是视频的营收,20%是新媒体。新媒体就是广告。视频第一种靠解释,就是和知识相关的视频。国务院出了一个叫国务院的APP,解释这个APP和大家的关系就是我们做的视频。解释几个月前出的一个党员纪录处分条例与大家的关系,也是我们做的。包括解释腾讯的互联网+、优酷等,都是我们做的。我们要做具有核心价值的东西。我们就是解释别人不能解释的并用可视化的方式反映出来,形成我们自己的核心化能力。到目前为止,我们就做了这些,没有别的。

  李海鹏:罗振宇批评广告,因为决定脑袋。今日头条是巨量、海量的广告,它不同于央视的拍卖。今日头条按照盈利来说不是一条大泥鳅,它是一桶蝌蚪。从这个媒体大环境来说,全是蝌蚪,又小又便宜的蝌蚪。

  马昌博:这就是内容商和渠道商的区别。渠道商是走量的,内容商是走品质的。简单来说,一个走心,一个走肾。

  孟田芳:二位有没有听过“傻白甜” 这个词?怎么样看待移动客户端下的内容传播面对受众对我们内容生产包括组织生产的影响?

  马昌博:“傻白甜”没什么不好的。“傻”是比较单纯,每个有信仰的人其实都是单纯的人。资深媒体人吴晓波前几天发表一篇文章,说的是丝互联网时代已经过时了。因为过去都是大众,走量的,现在要做垂直。做垂直时,丝只在乎价格,不在乎价值,而所有的垂直要有品牌认同感,有价值观的人才会有品牌的认同感。年轻的城市知识人群是有价值观的,因此我愿意用年轻的城市知识人群去替代“傻白甜”,也就是你们,与你们在一起。

  马昌博:互联网直播给我最大的感受是姿态的变化。我在央视时,有两个姿态。带着小红花的姿态,低头认罪的姿态。但在腾讯我是一个人的姿态,我能不用装,还会被所有人接受。回到人的姿态,这是我对互联网直播最大的感受和未来可能的梦想。

  李海鹏:我觉得会,比过去所有的都要厉害。我觉得互联网的最后一步可能就是这样了吧,再下一步就是虚拟现实了。

  刚刚老师说众媒时代,也不要求我们媒体人了,那我们这些学新闻的学生怎么办?我们这些大学生怎么样才可以有自己的竞争力?你们需要什么样的人才?

  马昌博:我们肯定是需要的,在我们掉之前。掉没关系,因为内容是永远存在的。这时候我们应该什么样的人呢?海鹏说的正确的职业态度确是很稀缺的存在,这是第一点;第二点,对内容本身要有兴趣。并不指望你写的内容多么好,但是对写这件事要有兴趣。近年来,大家的写作基本功有所退步。我建议我们大家把基本功弄好,其他不用太在意。

  马昌博:这个我也很困惑。第一,发生负面信息的时候,过来的都是假记者。第二,我每次都会告诉他们,传播是必须要做的,透明永远要比不说话安全,我在努力告诉他们必要说,哪怕程序化的陈述也比拒绝要好。但是这需要过程,改变不是一蹴而就的。我们所采访的大部分官员,都是自己说了不算的,当他说了不算要看上级的意思他就不敢说,这是很正常的。这不是一个人能改变的,但是会改变。

  马昌博:其实只是概念的区别。我所强调的内容是有用的,能够服务到我。比如说财经媒体用了很多财经信息,但是我都看不懂。但是这些财经媒体做的界面是交易服务,提供的就是内容。那些能给我带来直接服务的我才认为是内容。返回搜狐,查看更加多